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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赋这玩意儿是很好玩的。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就一定会给你打开另一扇窗。就比如说我家老大吧,公鸭嗓子,完全没有音乐天赋,不过学习却是一把好手。再比如我妹妹,写个好几百字的东西都能挑出不下二十处错误,但交际方面却很牛X,在自己的班长之路上混的风生水起。所以说,人人都有自己那扇关上的门,还有上帝为你打开的另一扇窗。
但问题来了——上帝开的窗有大有小,有时候就跟关着的门差不多,有时候小得和电影中厕所里的小窗户一样,有时候这些小窗户还开在承重墙上,小锤扣缝大锤敲击都没有,更多时候,上帝会给你一把钥匙或者是一根撬棍,对你说一句“孩子拿着它去冒险吧”然后扬长而去,不留下任何任务提示,而遇到这种情况你却只能傻站着消耗点卡,等点卡用完了挂掉飞回天堂,然后上帝再一脸淫荡地说:“没关系,这些东西你留着吧,不用还给我,下辈子还能用。”
默默无闻是有原因的。
我有个曾经是我偶像的好朋友,他叫耗子。
第一次看耗子的作文时,我暗暗一惊。这货的文笔相当不错,那气质,那句式,颇有些四娘45度仰望韩少一样的感觉。我再自卑的同事看了看耗子不到四十分的分数,然后又欣慰地笑了。
语文老师总是用恨铁不成钢恨木不成材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人的心态看我们俩——我们俩的作文一响是短板,甚至比数学还渣。耗子的作文一直写不成像样的议论文,而我则一直写不出一个好的开头和结尾。
某天,徘徊在作文低分区苦苦不得翻身的耗子再也忍不住了。“我们写小说吧。”耗子这样对我说。
于是我们约定好,一人一天一篇小说,一次一张纸,然后相互点评,不留余地。
当然这个伟大的计划最后还是破产了。我坚持了两个星期,而耗子只坚持了两天,因为我们两个写得实在无槽可吐。而且我们发现自己写的,都离不开自己从未接触过的爱情了。
“青春期啊?”耗子和我相对苦笑。
消停之后,我跟着一群人渣去玩游戏了,耗子则乘机找了个女朋友,体验了一下爱情生活。
又是某一天,我翻到大网的游人浮世绘看了看,然后对耗子说:“咱们试试投稿吧。”
我十分清楚地记得那次让人笑掉大牙的投稿,话题是“人生”,我只写了七百字,耗子则罗里吧嗦地写了好多他和他女朋友的琐碎小事。然后我兴冲冲地把我们两的稿子打到电脑里发了出去。
几个星期以后我们失望地发现,自己的“得意之作”连个影儿都没见到。
“竞争很激烈嘛,再投。”我咬着牙说。
“我不投了。”耗子很失望地说,然后在我上课偷偷写稿子的时候帮我把风。
我就这样写了好久,杂文也投,小说也投。身边把风的人,也从耗子逐渐变成了伪娘,小强,再到金爷。
高二投稿,未果。高三投稿,未果。高四投稿,成功。
期间我开始偷偷地爱网上发自己写的小说,然后认识了不少好朋友。再然后我试着抛弃羞耻…..哦,是羞涩,开始在自己的空间发。虽然看的人不多,但起码已经有人再看了,有了一直支持我的人。
“里有写作方面的天赋。”但我兴冲冲地跟耗子炫耀我得第一笔稿费并且得意地说老子有钱也不请你吃饭的时候,耗子一本正经的说。
耗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几年前的那个偶像,现在已经像亚特兰蒂斯一样沉睡在海底了。现在,我写的东西有人看了,我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了,我的作文都能拿五十分了。耗子的形象,就像步入了老年一样,渐渐萎缩了。
耗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场面显得很悲伤。
有人问为什么我干什么都不行,一点儿人气都没有。我觉得,你可能是把力气用错了地方,或者就根本没用力气。比如你是一个不抢篮板的中分,一个…….当然,以上言论与某讯旗下某学生团体没有任何直接关系。
总会有办法的。你得这么想。
手里拿的是要是,你就得知道这是开锁用的,而不是拿它去墙上凿洞;手里拿着撬棍,你完全可以把门撬开或者是把窗户砸开而不是磨成一把钥匙。上帝设在那里的门和窗总会有个好办法打开的,就算是精密的密码锁,排除法一上也是妥妥的。说不定你手上还攒着暂且不知道是方法的方法。条条大路通罗马,什么问题咱搞不定?
如今耗子早已成为了一个稳当班长争拿奖学金誓考公务员的学霸,我也揣着我自己的文字梦迈入了大学。大概我和耗子,都算找到了那扇敞开的大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