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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广阔的瓦洛兰大陆远东中心,有一个强盛的人类城邦——诺克萨斯,对于外界来说,这是一个恶名狼藉的邪恶之都,因为他崇尚权力和战争,而它的宿敌——德玛西亚,已经与它相互抗衡了数百年。有人说,诺克萨斯这个畸形的野兽早该灭亡了,全因那个不死的怪物——从嘉文一世年代便执掌全军的最高统帅伯纳姆·达克维尔将军的庇护才免遭德玛西亚正义之剑的审判。
训练
夕阳下的练兵场,斜插的旗帜随着粗狂的晚风习习作响,在太阳余光的照射下棋影被拉得很长,摇摇晃晃。赤裸着上身露出古铜色肌肤的教练官手持牛皮鞭,在空中打出一个响鞭,“快点,勇士们,最后一次训练了,五百次翻转石板,快!”
训练场上,尘土飞扬,一声声充满力量的号子声震耳欲聋,一块块厚重的花岗岩石板被反复翻动,一个长头发表情坚毅的男子率先完成任务,直直站在那里,任凭汗水混着黄土从脸颊划过。
“恩,德莱厄斯,你总是这么出色。”教练管冲着年轻人露出满意的微笑。“谢谢长官。”德莱厄斯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继续挺起肌肉虬起的胸膛。暮色下,大家终于都完成了训练,教练管欣慰地点点头,看着整齐站成一排的士兵,大神吼道:“想必你们也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过了今天就代表兵役结束,这六年来对我有什么不满没关系,你们只要混得比我好,就可以成为我的上级,而我也将心甘情愿地听从你们的指令。但我希望从今以后你们每个人都能保持勇敢,坚强,你们未来将身披诺克萨斯的荣光,让诺克萨斯在征伐的领土上留下你们的脚印!好,解散!”
说罢。教练官头也不回地走了,丝毫不理会被解放了的欢呼人群。德莱厄斯眼睛里也露出一丝柔光,“弟弟,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遥远的山顶上,最高统帅部,两袖空空的达克维尔将军看着在精致木架上那把历经多年还泛着冷冽银光的飞斧,长叹一口气,“希望如此吧。”
兄弟
当年半山腰的小村庄,现在已经变成了繁华很多的镇子。当德莱厄斯再一次踏上这片土地,闻着袅袅炊烟飘来的饭菜香,听着四五小孩玩闹时哼唱的熟悉童谣时,热泪盈眶。家的位置很好找,家门口挂着块圆木板,上面用颜料涂着一把鲜红的斧头。德莱厄斯推开门,看见无精打采的德莱文正撑着桌子上无聊的玩弄着胡子。
“哥!”德莱文望着六年未见的德莱厄斯轻轻喊了一声。
德莱厄斯看向成熟了不少的弟弟,坚毅的面色终于溶解了,放声笑道:“走,酒肉伺候!”在酒楼里酒过三巡,微醺的德莱文终于向久未见面的哥哥说出了自己的烦心事。“哥,你知道吗?十二年前的那件事,我觉得其实另有隐情。”
德莱厄斯放下了酒杯,准备好好听弟弟讲述打探的消息。按理说,德莱文也应该在四年前开始服兵役,但德莱文身体孱弱性格又怪异,因此德莱厄斯向上级请求取消弟弟的兵役生涯,没想到这一请求破天荒地被答应了。在德莱厄斯服役期间弟弟进入了监狱体系,成为了一名行刑官。弟弟首次行刑的时候,却下令让死刑犯逃命,此举震惊了在场的旁观者们。正当死刑犯刚要从视野里消失时,德莱文用一记无可挑剔的飞斧结果了他。从此飞斧行刑就成了德莱文最具风格化的象征,也让自己获得了极大的名气。
而前不久一次例行公事后,一个叫卡西奥佩娅的美貌女子找到了他,在称赞了一番德莱文精湛的飞斧技术后卡西奥佩娅向他说起了一段秘闻。原来卡西奥佩娅是一个周旋于各个高官间套取各类机密的间谍,再一次任务中偶然听说了诺克萨斯的神秘人物要带走两兄弟,遭到父母坚决反对后残忍地屠杀了整个村子,然后一把火烧了他们的房子。对外宣称是因为招惹了德玛西亚的炎术士布兰德而遭到了报复。
德莱厄斯拳头攥得紧紧的,回忆起当年那一幕,哥弟俩在山脚的河边玩耍回来后看见了满村的尸体,而自己家已经燃烧起熊熊大火,父母在或严重已经变成了灰烬。这也就是为什么德莱厄斯拼了命的锻炼自己,想有朝一日找德玛西亚报仇的原因。“弟弟,那个女人说的,你相信吗?”德莱厄斯问道。
德莱文早已想到哥哥要这么问,肯定了点了点头,“我相信。”
德莱厄斯一掌排在桌子上,震断了掌下的筷子,酒壶被震倒,滚落倒地,“啪”的一下碎成了素白的瓷片。“这实在是太可笑了。弟弟,你仔细想想,从我们记事起,就知道父母都是淳朴善良的庄稼人,我们更是普普通通,谁会要带走我们?带走我们又有什么用?我们身在诺克萨斯,你觉得诺克萨斯会屠杀自己的同胞吗?这是灭了一个村子啊!除了我们的宿敌德玛西亚,还有谁会对我么痛下杀手!?““可是,哥哥你也知道,爸妈都是普通人,又怎么会与德玛西亚的一个法师产生过节呢?”德莱文质问。
“够了,你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国家产生动摇?而且听信一个女人的鬼话,你难道被那个女人的美貌迷住了吗?”德莱厄斯盯着弟弟的眼睛,看见了这席话说出后他眼睛里明显的不自信。
那一夜,兄弟俩都喝醉了,相扶着摇摇晃晃往家里走,然后跳到了屋顶上,望着又大又圆的明亮月光,话匣子彻底打开了,德莱文红着眼睛向哥哥述说自己一个人过的多么幸苦,只有用残忍的方法才能人让别人畏惧。“荣耀行刑官,他们竟然叫我荣耀行刑官啊!”德莱文自嘲道。而德莱厄斯也向弟弟讲述刚进军队时遇到的挫折,后来如何一步步让教练管刮目相看。深夜里在月光的照耀下德莱厄斯那张深邃的脸显得更加坚毅,他发誓,十二年前德玛西亚的所作所为,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决不退缩
两日后,快马扬鞭的加急密信传到了诺克萨斯统帅部,德玛西亚加盟皮尔特沃夫。这对于诺克萨斯来说是一种正面的挑衅和宣战。第三日,飞鸽将消息传遍了诺克萨斯的每一寸大地,诺克萨斯开始号召自己的军队,结集了二十万人,准备向德玛西亚并分三路进行打压。德莱厄斯等待了很久的机会终于来临了,他毫不犹豫的参加了会战,被分在向德玛西亚侧面进击的第五师第三团里,同其他诺克萨斯军人一样,将踏上德玛西亚的领土,碾碎他们。
“完了,德玛西亚的部队真迅速,听说这次与我们对抗的队伍,有一个叫奥菲那的女剑士,她爸爸是德玛西亚劳伦特家族赫赫有名的剑客啊!”在行军中,不断的有士兵听到了诸如此类的小道消息,议论纷纷。德莱厄斯身背着一头系着长长铁链的巨大斧头,直挺背脊行走着,微微皱着眉头。他对长官其实颇为不满,团里关于奥菲那超高剑术的舆论已经愈演愈烈了,而上层军官全无反应,士气都没有,还如何打仗?
行至黄昏,全队扎营休息,德莱厄斯被命令着看守半夜,在升起的篝火前,他不断的擦拭着手中的斧头,掌心的温度让铁链暖和了起来,突然,一阵细小的震动从远方传来,德莱厄斯趴在地上静静听着,是马蹄声!他吹起了长笛,呼唤着沉睡的士兵做好抵抗德玛西亚即将入侵的准备。士兵们纷纷被笛声闹醒,嘴里嘟嘟嚷嚷。德莱厄斯不管那么多,飞奔到长官的帐篷,“长官,长官,我听见有马蹄声,判断可能是德玛西亚军队半夜偷袭,请您下令士兵们准备迎战。!”
瘦小的长官揉着眼睛,不耐烦道:“你判断?你凭什么判断?德玛西亚最近的军队离我们远在五百里之外你知道吗?你又可知谎报军情混乱军心该当何罪吗?来人,亚茹笼子等白天审问,现在让他们一个个都好好休息。”德莱厄斯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长官的做法。她想反驳,但诺克萨斯绝对服从的铁律又让他不敢反驳,只好惺惺然钻进笼子。
后半夜果然马蹄声震天,一大片火光伴随着哀嚎声从远方传来,果然如德莱厄斯预想的一样,德玛西亚军队采取了偷袭战术。诺克萨斯士兵在迷迷糊糊间就被割了喉咙,被长剑贯穿胸口,被烈火焚烧。诺克萨斯士兵瞬间溃不成军,四处逃窜,德莱厄斯用斧头劈开了笼子,准备同剩下的士兵一同加入战斗。
“还打什么啊,撤退,快跑啊!”长官丝毫不理睬正在被屠杀的士兵,号召剩下的人跑的飞快,德莱厄斯终于忍不住了,抛出飞斧,铁链在马上的长官脖子上绕了一个圈,往回一拉,长官从马上被拖下来,落到了德莱厄斯脚边。他以气吞河山的声势吼住逃窜的人群:“兄弟们,不要跑,我们不是鱼肉,凭什么任人宰割?我们诺克萨斯男儿的英勇气概都去了哪里?与其逃窜,还不如战死!名名垂千史的机会,即使现在!”说罢用斧头割掉了长官的脑袋,一脚踢开,脑袋在地上滚了几圈,沾满了尘土。
士兵了怔了怔,看着拿着斧头无所畏惧地朝德玛西亚军队冲去的德莱厄斯,勇气逐渐占据了心头。战斗!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