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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哥者,号大B,下相人也,好撸,尤善射。
别人都在初中结束时收获了友情、爱情,我却很难得的收获了一份基情。
B哥学名任均琦,反正两年来这三个字我还是头一次写全对。我一度认为已经放弃治疔了,但直到高一,在妹子写给他的情书上赫然挂着任军琦三个宇时,我才明白,是这混蛋的名宇太过反人类,非常不适合出现在三次元屌丝圈。
至于他为什么叫大B,我会告诉你他以前有个同学叫2B么?
B哥究竟是如何嵌入我的生活,真的记不清了,就像你明白中午12点要吃饭,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这样做,仿佛它本该就是如此。只记得某年某月某日,一个令人哈欠连天的早晨,第一缕阳光既不是麦当劳麦香猪柳蛋汉堡,也不是喷香浓郁的奶茶,而是这个身为高富帅却行为猥琐、内心淫荡、表情龌蹉神似日本爱情动作片男主角般的土豪。
然后,呃……大脑如点纱机般以100帧/秒的速度闪过我和他打满马赛克的十八禁画面。
在学校,时间缓慢得能产生丁达尔效应,如初春细兩中刚刚探出触角挪行的蜗牛,又似盛夏暴雨后树干上缓缓蝙动的树胶。我与B哥常常在饭后扛着垃圾桶去操场捡垃圾,不,准确地说应该是“过二人世界” 。
我俩常躲在班主任看不见的阴暗角落中干着苟且之事,那时正是黑丝盛产、短裤成堆的季节。
于是乎,我俩的对话大多是:“三点钟方向,黑丝,我X!千万别看脸。”要不然就是嚼着草根、抹着大宝SOD蜜躺在人工草坪上晒太阳,对着天空中懒猫般温顺的云朵打哈欠,也只有班主任来Gank时我们才像吃了士力架般提裤子走人。
当然,之所以选择操场东北角休息绝对不是因为那旁边就是女厕所,绝对不是!
在当时,与B哥打LoL更是一种折磨,这个自称打过红警、D0TA、星际的家伙一度让我觉得玩个游戏怎么这么难!进则孤身一挑五,退则坐等20投,左能飞脚救残敌,右能起墙堵队友。
顺风浪,逆风投,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身旁神坑20投。在玩家水平普遍不高的当时,遇到我们两个黑洞绝对是人生一大幸事。网吧里时常听见我们俩的咆哮:“我x,我TM和人对拼,你就在旁边补兵?”“妈蛋、没看见。看我星妈拯救世界,马上六神装。”
毫不夸张地说,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还有比上数学课更难熬的时间。
时间仿佛我手中的这枝黑笔,自以为握紧了它写完这篇文章绰绰有余时,却发现笔油早已见底,快得让人无法呼吸。中考之后,短暂的相聚,就像二次函数般走向了两条渐行渐远的道路,即使再次相逢,一切都己然改变。
与B哥的联系也是常有的,逢年过节放长假,我像赫拉克利特乘着瓦罐漂洋过海般骑行到他家。其实也无非就是吃饭、开黑、睡觉(我好像泄露了什么)。
别人欢聚是找家星巴克,带本书,要一杯咖啡一坐一下午,过着自己的小资生活。我们则是找一家网吧,开一台机子来一瓶4块钱的营养快线一玩就是一天。那时才感觉到时间像一头8000移速的龙龟般涌动着,一转眼就是陌生的一天。
那些让我们激动的黑丝短裤也变成了面前劈啪作响的键盘。
时间是把杀猪刀,黑了木耳、紫了葡萄、软了香蕉。我曾经在太阳下自信地认为光阴似箭只是个笑话,现在才明白它快到可以改变一切。我已不再是那个神坑,B哥也一跃到达黄金段,我俩的配合也十分默契,开黑也不再是一种折磨。
或下路尖刀,搞死搞残搞怀孕;或中野双游,推中推上推高地。40多分钟不过是弹指落了,我们的时间单位已从“课”变成了 “天”。
守住现在还是回归过去?当我试图运用《生活与哲学》中的矛盾观与联系观解答这个问題时,脑中浮现出的是B哥那张“不阳光” (欠X)的脸。惊得我虎躯一震,菊花一紧。
如释迦牟尼坐化,似耶稣复活,像老子飞升。当你试图去对抗时间时,它会慢得像iPhone4上的IOS7.0系统,当你顺从并享受时间时,它可以快得像在做自由落体运动。
当然,我既不是牛顿那个神棍也不是爱因斯坦那个老调皮,所描述的更不是三大定律和相对论这种操蛋的玩意。我只是尽一个作者的本分,完整地讲出我与B哥并不传奇的经历,以及或快或慢的这几年。